第二百七十九章 寻找源头 (第1/2页)
“你醒了。”
睁开眼,是没见过的白色天花板。
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西装男慢慢辨别出这是医院的天花板。
他刚想动,就发现浑身一阵酸痛,疼得他动弹不得,只能抬抬手指。
发生了什么?西装男身体不能动,就昏昏沉沉地动起了脑子,晕过去前印在视网膜上的几个印象重新被翻找出来。
鬼画符般的字符再现,人类的瞳孔骤然收紧,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指下弯,抠住了身下的被单。
同一时间,旁人的呼喊再度远去,西装男口部张口,涎水渗出,眼看着胡乱咬动的牙齿要嚼到舌头了,旁人眼疾手快地塞了一团毛巾进去。
接着是距离意识极远的呼喊,过了会手臂上被针刺了一下。
不像第一次失去理智那版痛苦,这一次西装男很快被冷静下来。
并且,他还看到一双张熟悉的面孔伸到他面前,一双眯眯眼上下打量着他:“冷静了吗?”
暂时还不能说话也不能点头的西装男:“……”
眯眯眼等了会,意识到了这一点:“冷静了就眨两下眼。”
西装男终于是眨了两下眼,算是表达出了自己不会再陷入疯狂的意思。
“但你这样没办法说话啊……”眯眯眼有点发愁,没点亮医学这个技能的男人只能叫来医生,询问两句,得到一个需要等三十分钟左右的答复。
三十分钟,那还是能等的。
在此期间,眯眯眼抓紧处理了一番工作,等自己的下属能够开口说话后,他及时放下本子。
“队……队长。”西装男的声音嘶哑像拉着破损的风箱,“我……”
眯眯眼没等人说几个字就打断:“不方便说话就闭嘴,我问你答。”
强行把下属按了回去,两人用是与否及一些简单的词句回答了几个问题。
“看到了奇怪的东西……理智崩了?了解……刚刚应该也是因为回想?成,回头想想办法帮伱回忆一下。”
显然不能让西装男自己回忆,一回忆就是谁人不分,情况好一点就是担惊受怕想要逃跑,情况不好见人就打,就比如刚刚,如果不是被困在了病床上,估计已经掀被下地了。
“啊?你问什么?”眯眯眼凑近了耳朵,听着自己的下属一个字一个字蹦,“为什么身体这么疼?”
说完这句话,眯眯眼很不爽地眯起了他本就不怎么能看出缝的眼睛,举起了自己的手。
深秋初冬的衣物袖子管从袖口滑落,露出了下方的缠绕在手臂上的白色纱布与绷带。
受伤了?是在之前汽修厂的战斗中受伤了吗?
西装男躺在病床上茫然地想道,他印象里他队长挺游离在同绷带男的战斗边缘的,应该没受伤啊?
很快,西装男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确实不是在战斗时受的伤,反而是在收工回程的途中,因为车辆故障,开车的队员没有掌控住方向盘,车子冲撞到了高速公路边的护栏。
然后,副驾驶的气囊没有弹出来。
明明每次出任务前都会做相应的检查,晚上开出这辆车时确认气囊是没有问题的,仅一夜的功夫出去,情况就变了。
加之原先以为的刹车也并未失灵,车子当时为什么会打滑已经不得而知,原因暂且被归结到了灵异那一边。
就像是有什么可以扳动了前车盖中的某个部件,等车祸发生后直接消失,连带着原因一起被抹消掉。
眯眯眼简单地叙述了一下车祸过程,后来他们换了一辆车,中间依旧是发生了一些小故障,不过这次无伤大雅,有惊无险地回到了S市。
直奔医院后,之前车祸受伤严重的自觉找医生去治疗。
他们的时间点比起二重身那边行动的时间点稍晚,而就在抵达医院不久之后,小型爆炸发生了。
“也就是……你现在会躺在这里的原因。”眯眯眼扫视了一圈自己的下属,“医院准备给你做检查时,机器炸了。”
爆炸理论上波及了周围的一圈人,但很奇怪的是,一些玻璃、金属器具的炸裂大多落到了西装男身上,医务人员就刮破了一点皮。
西装男:……?
西装男:我的倒霉还没结束吗?
眯眯眼说完,与自己的下属对视了一眼。
“你也发现了吧,你的运气。”眯眯眼面色不佳,语气低沉,“或者说,我们的今晚的运气都很差。”
西装男当然发现了。
他今晚碰上的各类小毛病,一直到前面很不幸地眩晕在迷之不祥的文字中。
说起来……那些鬼画符?
“鬼画符的话,我去跟白僳了解过了。”眯眯眼举了举手中的本子,“他说那是在汽修厂地下看到的。”
在救护车上想到了什么就给复刻下来,没想到会给西装男带来这么大的冲击。
西装男在病床上持续沉默着,他还能怎么想呢?只能信了。
“因为看你反应不对,他把那张纸撕掉销毁了,不过前面在我的要求下重新写下来了,就在本子里夹着。”
现在的情况是,没有完全的准备,估计没人会翻开这本记事本了。
西装男再度眨了两下眼,来表示自己明白了。
只有自己是那个倒霉鬼,只有自己看了那些不该被阅读的字符进入了临时疯狂。
某种程度上来说,白僳是个挺可怕的人。
眯眯眼所在的小队对白僳的说辞存疑,他们总觉得白僳还隐瞒了什么,特别是他们今夜的一些遭遇。
说不好是因为哪个原因,眯眯眼觉得可以是他们所去的汽修厂,也可以是额外加入的白僳。
西装男:可是……找白僳不是他们的选择吗?
虽说这背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派系纠葛,但总的来说还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西装男还没办法流畅说话,他正视图用眼神把自己想要表达的句子用目光演现出来,眼睛眨了半天,只得到自己队长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时间差不多了。”护士进来敲了敲门,提醒探病的时间到了,“他要做检查,之后要休息。”
眯眯眼从善如流地让了开来。
在离开前,他回过头讲了一句:“白僳似乎有继续参与进邪教案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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