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禁区 (第1/2页)
“我眨眼了?”人类困惑地问,“还是我刚刚睡过去了?”
张烨然怀疑人生中,甚至看了看时间,发现分针走了不到一格,也就是说他没有睡着,也没有晕过去。
转向人类的梳妆镜没了先前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细看之下,能够发现镜面上有微小的裂缝,密如蛛网般向外蔓延。
简单来说,镜子中的灵异被白僳吃了,所以镜子坏了。
可人类不知道前一点,人类以为是镜子出了什么故障导致里面附着的灵异跟着一起出了问题。
仍全副武装着的人类男性小心翼翼地端起镜子,打开这间房间某处的一扇小门闪身窜了进去,接着门马上被合上,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只留下白僳站在原地,对着一屋子各类物品虎视眈眈。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警局地下还有这么个好地方呢?
想了想,白僳认为可能是青铜剑柄的锅。
谁让那枚剑柄在一楼后门走廊那就盯上了他,被他解决掉后,他就失去了来负一层一探究竟的机会。
不过现在也不晚。
黑发青年站在隔板前,余光瞟向墙角挂着的摄像头。
先前他用身形遮挡还用手盖了一下进食过程,其余的是不是也能……
没等白僳将想法付诸于实践,那扇小门重新被打开,全副武装的人类从中钻了出来。
面罩下的面孔有些不解,但更多的还是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白僳究竟做了什么,但梳妆镜上缠绕的阴气数值大为衰减,虽仍没有归零,人类推测是残留的气息所导致的。
仍能使用的灵异物品才叫灵异物品,或许对上层而言能保留灵异属性并加以利用的物品才是好的,可对于张烨然而言,他宁可与灵异相关的东西不存在。
梳妆镜坏了就是坏了,回头找个房间静置,等阴气消得差不多了就丢掉,或者问问有没有同事对待过灵异的镜子感兴趣……哦对了。
人类面罩下的脸转向了房间中站立着的黑发青年。
“你有时间吗?”人的眼睛闪过一抹光,“这里的其他物品你也看看?”
房间里的其他东西比不上青铜剑柄威胁性大,但能摆在这里的,都会对人造成点影响。
精神的也好,物理的也罢。
“可以。”白僳飞快地答应下来。
送上门来的机会不要白不要,监控可是记下了的,这是人类主动开口要求他帮忙的,等会还能剩下几个完整的物品……他无法保证。
黑发青年在旁人的注视下在房间内闲庭信步般兜着圈子,每在一件物品前停下,都会伸手将东西捞起,捧在手心观察一阵。
他一面看,人类还在同他搭话。
“刚刚你在镜子中看到了什么?”
“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在朝我微笑。”怕人类不理解,白僳还描述了一番,“被黑色占据的眼白,嘴角快咧到耳边……像裂口女那样?”
“……不用描写了,我见过。”
正在摆弄一支圆珠笔的白僳好奇地偏过脑袋:“裂口女是什么样的?”
日式的都市传说,白僳只听说过还没见过。
他又不可能一夜之间把自己的本体从这个城市挪到海的另一边,就算他所处的是港口城市也很麻烦。
而且,裂口女又不像西方的血腥玛丽有明确的召唤方式,只能在街上走了碰运气。
被询问的人类男性一时间露出了难以启齿的神色,他组织了半天语句,才开口道:“嗯……戴口罩的时候挺漂亮的。”脱了口罩那就是惊悚了。
只是去国外旅游还能在夜间的路上被裂口女逮住询问“我美丽吗”,人刚悟出了点什么,对面猛地一摘口罩,也不走回答流程了,拎着大剪刀就冲了上来。
尽管裂口女最后还是被击退了,但那段经历给张烨然留下了心理阴影。
国外的旅游是不会去了,就算在国内休假也得再三研究当地有没有在近期流传什么传闻,有传闻的就避开,免得在当地加班。
白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看手中的笔。
这是一支圆珠笔,他按了几下,笔芯弹出又收回。
还是背后的人类出声提醒,说这是一支可以引出笔仙的笔。
白僳:“哦,好像有听说过。”
他翻了两下就从记忆里翻到了这支笔的来历,是某个时间段人类带回来的。
不过,人类应该不知道他知晓这件事。
张烨然以为白僳只是听过笔仙这个玩法,叹气道:“这支笔特殊在……前后有好几批学生玩笔仙出意外了,现在已经发展到只要握上去便会生出想法……”
人类本来还想问一句白僳拿着有什么感觉,转念一想白僳的能力,张烨然就觉得这支圆珠笔在白僳手里只是一只普通的笔了。
情况也差不多如此。
白僳拿着笔没什么感想,更多的是在思考,能不能把这个笔偷渡回家。
他在家里一个人也拿笔玩过这个招灵游戏,不知道是不是人数问题没玩起来。
现在不一样了,有专门的笔,他可以让白犬的狗爪子也出一份力……
远在家中四仰八叉的白犬:?
想归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渡还是不便,他夹着笔转了两圈,微小的咔嚓声发出,圆珠笔上的塑料扣裂成两半。
接着白僳将笔丢了回去,继续看下一件物品。
差不多整个房间的灵异物品都快被他霍霍了一遍,大部分经由白僳的手后便直接报废,小部分白僳觉得味道不好,放了一马。
他已经不是刚来人类世界偶尔被饿得饥不择食的怪物了,他现在有充足的食物来源。
挑挑拣拣来到最后,当白僳捧着一个木匣子研究怎么打开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来人笃笃敲了两下,礼貌道了声“打扰了”,接着推开了门。
探进来的脑袋同样穿戴齐全,脸上扣着面罩,这显得白僳有些格格不入。
“张前辈——”来人是一楼办公室的一名文员,“我来送……咦,白僳你也在啊。”
文员愣了一下:“那刚好,你在这省得我找人把文件带给你了……要去找乔小姐的话,我可没那个胆量……可恶,为什么是乔小姐。”
后面半句文员说得极轻,但白僳还是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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