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兴风作浪 (第2/2页)
但都未阻拦这些百姓的脚步。
晦玄转头说道:“净禅大师,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吧?”
净禅老僧眯眼说道:“事到如今,仍有可能在演,别急。”
站在高处的姜望,眉头紧皱。
其实事情已经开始超出意料了。
问题不在晦玄身上。
而是虽防备着奈何海,但实则姜望没觉得奈何海里真会出事。
可现在,奈何海的异动,非比寻常。
因此,姜望的心思更多已经不在庭院这边。
他能保证,奈何海的异动,是与菩提寺这些人无关的。
盯着庭院的人非常多,纵是净禅老僧也很难无声无息做些什么,可正因为视线都在庭院,起先磐门里有什么小动静,极容易被忽视。
猎妖者正常猎妖,也没有太在意。
问题偏偏就出在这儿。
在壁垒前被发现而第一时间自我了结的人,应是昨日里混入猎妖者之中,一直没回来,直至辰时初刻才悄悄上岸,其间都做了什么,无从得知。
虽然奈何海的异动很短暂。
陈锦瑟也只是因为对方很果断的自我了结认定此事不简单,但姜望却从异动里察觉到更异常的问题,那就是一闪而逝的莫名气息,竟让得神国蠢蠢欲动。
这意味着有很大的危险迫近。
能让已拥有画阁守矩力量的姜望,仍被神国提醒危险的敌人,可见危险程度有多高。
只从感觉来看,姜望以为,不亚于剑圣裴静石。
这是相当匪夷所思的事情。
所以他哪还有心思在意晦玄这些人?
姜望甚至想到,该不会是佛陀来了吧?
便在此时,他注意到磐门里有了情况。
第一时间就掠了过去。
在某处破败的巷子里,十几名甲士已把前后路堵死,有人丧了命,有着黑袍,面具遮脸的神秘人,持剑试图突围,巷外有更多甲士闻声奔来。
神秘人当即向前冲杀。
骁菓军的甲士们也毫不犹豫列阵阻击,前列为盾,后列为矛,长枪刺出,但仅仅一击,数杆长枪断裂,神秘人纵身掠起,巷子上方,忽有甲士从而天降,照着目标挥刀便砍。
直接把神秘人砸的倒飞回去。
巷子后方的甲士即刻冲杀。
骁菓军也不愧是大隋最强之师,相互配合间极为默契,将得战力拉高了好几筹。
纵然神秘人的修为高一些,也一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只能狼狈招架逃窜。
但骁菓军的甲士们想很快拿下对方,似乎也没那么容易。
眼见更多的甲士出现,神秘人好像是认为逃出生天无望,居然持剑想要自裁。
甲士们来不及制止。
姜望的身影突兀出现。
瞬间便夺了神秘人的剑,一指点出,将其黄庭封死,杜绝他以炁震碎神魂的可能性。
姜望甚至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强行读取神秘人的记忆。
神秘人的惨叫声顿时响彻半个磐门。
他优先只读取了近期的事。
大概是在前一日,神秘人一伙,共计三人,到了磐门。
而这三人几乎没有对话,直接分头行动。
混入不同的磐门修士的猎妖队伍里。
他们在奈何海外围的各处搜寻着什么。
但被姜望读取记忆的这个神秘人,并没有什么收获。
也是回到磐门后,发现少了一人没回来。
他们第一时间以为是对方不小心被奈何海里的妖怪给吞了。
是在第二日,骁菓军忽然封锁街巷,才猛地明白,没回来的那个人应该是找到了目标。
但可惜被发现。
他们不确定事情有没有成功,也不敢直接为隐藏身份及目的而自我了结。
还想着打探一些什么。
姜望得知另一人的位置,当即吩咐甲士前去捉拿,然后继续读取记忆。
但搜来搜去,只确定三人来到磐门是为了在奈何海里找到一块石头,并唤醒石头里的某个东西,具体的事,他们自己也不清楚,甚至奉谁的命来,记忆里都不存在。
是被抹除的一干二净,仅牢记着任务是什么。
如果是记忆被封锁,姜望还能解开,但被抹除,就很难恢复了,确定没有别的收获后,姜望一掌将其拍死,然后奔赴另一人的所在位置。
很遗憾的是,第三人,比刚才的神秘人更果决一些,等甲士找到他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从残存还未彻底消散的神魂里,姜望并未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站在原地,姜望脸色有些难看。
奈何海里除了妖怪,他不知道还有什么。
但从奈何海的异动来看,也许目的已经完成了。
他没多看庭院那边一眼。
以最快速度去了壁垒前。
奈何海的外围再次掀起风浪。
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弓箭手们全神贯注。
更拽紧了弓弦。
而奈何海里的判官,注视着壁垒前的景象,眉头紧皱。
“是谁在兴风作浪?”
凶神斧刻却渐渐瞪大了眼睛。
“难道是他?”
“谁?”
凶神斧刻说道:“与当年那个剑仙有关的,烛神大人似乎相当在意,但具体的我也并不了解,好像是从那个剑仙的身上分离出了什么东西,最后去向不明,居然是在奈何海里?”
判官皱眉道:“到底是什么?”
凶神斧刻说道:“人?怪?妖?总而言之,是个可怕的家伙,如果真是从那个剑仙身上分离出来的怪物,咱就得躲着点了。”
“有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个剑仙与烛神大人一战,其实没有那么简单,虽然剑仙没有赢,但烛神大人亦未讨到多大好处,就是因为分离出来的怪物。”
“那个怪物似乎没有什么理智,竟敢直接对烛神大人动手,最终是被烛神大人镇压,时隔这么多年,被镇压在何处,就很难说得清楚。”
“可世间能值得让烛神大人稍微认真的,少之又少,所以那个怪物有多强,就已经很明显了吧,何况又是个没理智的,就像翻版的蚩睨,但力量却是天地之别。”
“我们遇见他,绝对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