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险象环生 生死难猜 (第2/2页)
刹那间,台上人影不分,风声呼呼,烈焰四射,气势好不惊人。所有人见状心中暗惊,缓缓站起身来,双目中神光闪动,每个人心情复杂,暗忖道:“看情形,这是要真的你生我死啊!哇……这如何是好……?”还有人嘀咕着:“也不知道胜负如何,那几个人可真的都是高手,恐怕张大侠,武楼主危险了啊!再没有人不出手相助,恐怕凶多吉少了。”一个个正暗忖间。
台上又是形势一变,突然武玄霜袖袍一展,人如灰鹤凌空,疾扑水银瓶而来,手中的宝剑,残影数道,令人眼花缭乱,“唉呀!”,紧接着一声惨叫,人影倏分,一道赤光,叮地一声,一条身影,倒飞而出。
火绒偷眼看去,仰天一阵狂叫,摆脱张君策直扑水银瓶而去,叫道:“夫人……。”
武玄霜冷哼一声,说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话音未落,人已经紧随而至,手中剑翻转,刺向火绒要害,火绒望了水银瓶倒地的地方一眼,水银瓶也只是受了皮肉伤而已,叫道:“小心。”
火绒干笑一声,说道:“你的死期到了。”说着,反手一招,挡开武玄霜的剑,另一只手,中指一弹,咻地一道指风,疾点武玄霜的天池穴。
武玄霜翻身一转,宝剑护身,躲开指风,火绒见没有得逞,心中颇为怒温,大喝一声,劈胸一拳打去。这一拳的速度极快,武玄霜尚未反应过来,拍!一声大响,旋风四激……武玄霜心头一震,倒退数步,心胸一阵翻腾,脸色顿变。
火绒嘿嘿一笑,眼神杀意更浓,第二掌挟着沉厚火风,疾抓而下,张君策心中一震,移步换位,用剑一削,伸手拦住武玄霜的腰肢,两股奇劲交错形成一道无形的墙,刹那间撞在一起,劲力炸开,人影一晃,张君策已经退出一丈开外,火绒哈哈一笑,没有停下,继续前行,对着张君策狠狠一掌,张君策护住武玄霜,抬脚一扫,制住火绒的进攻,同时反手从左肋下反穿而出,捏向火绒的曲池要穴……火绒大惊失色,便收去势,一叠腰,扭身,横移五尺……
当站稳脚步,抬手一看,手腕处已经浅浅印上了一个痕迹在上面,虽然无碍,但也足以让火绒不敢大意,张君策面上平静,心里却是急如火焚,关切的问道:“玄霜你怎么样?”
武玄霜微微一笑,强装镇定说道:“没事,这个家伙真的好厉害。”
这一番厮杀,险象环生,几经生死,让所有人都屏主呼吸,不敢错过每一点,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阵阵音律,声音雄厚,穿透力极强,高亢、嘹亮,呜呜咽咽,时而欢快,时而悲泣,唢呐声由远而近。
就见在高台的一根高杆之上,昂然屹立着一位年轻人,长眉入鬓,双目有神,一身蓝布粗衣,掩盖不了他那种俊秀挺拔的神气。他站在那里,左手拿着一支唢呐,凝神静气,心无旁鹜,看着下面的一举一动。随即开口悠悠说道:“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人生不过屈指间,年华流逝皆旧颜。我自高歌凭苍蓝,且看浮生急躲闲,”
声音不是很大,却有着雄厚的穿透力,这让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来人。
“这人是谁?”秋小天手搭凉棚看着问道。
金伯阳说道:“这个人是谁,应该不是敌人。”说着嘴角上扬,眼神却盯着张君策武玄霜那里看着。
张君策此时揽着武玄霜,仗剑防备着火绒等人,没有去看来人,可是他却知道来人是谁。
“看来这场大戏是真的越来越热闹了。”
武玄霜闻言,问道:“哦,难道是又有麻烦上门?”话音未落,高杆之上的人已经闪身落下,轻飘飘落到高台,手里把玩着那支唢呐,含笑说道:“张兄别来无恙!小弟陆牙见过兄长!”说着躬身抱腕施礼。
张君策见来人大喜,笑道:“旗门贤弟!”说着上前搀扶。
陆牙笑着说道:“自从数年前一别,我可是无时无刻不想念张兄,近来听闻张兄遇到不测,心里甚是挂念,禀明了恩师之后,我下了辽东九鼎铁刹山,在江湖上浪迹多时,后来听说张兄还在人世,我便追寻足迹寻找,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相遇。”
张君策说道:“多谢旗门贤弟挂念,愚兄还好。”
陆牙见张君策身旁的女子,自然猜出是何人,施礼叫道:“我若猜得不错,您就是嫂夫人武楼主吧,小弟陆牙有礼。”
武玄霜点了点头,说道:“贤弟勿要多礼!”
张君策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陆牙字旗门,他的师父乃是“玄月道人”吕帆真。”
武玄霜点头说道:“原来是吕真人的高徒,失敬失敬!”
然而此地乃是生死之地,对方可不会看着他们闲话家常,火绒出手直奔张君策,陆牙一眼扫去,嘴角微动,忽然,他脚下倏地移动,渐渐飞快地游走着,手中的唢呐,已经变到右手,随着这游走的身形,左盘右旋,前挑后掠,展开一路剑招。
硬生生将火绒的攻击全部接下,随后便是反击,逼迫火绒退出一丈多。
“你们这些毫无廉耻的家伙,以多欺少,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而且还是对付我的好友,我更是不能忍的。”陆牙说着,手里把玩着唢呐,瞧着围拢上来的几人。
张君策见了却担心的说道:“旗门贤弟,勿要鲁莽。这件事还是让我来处理吧!”
陆牙说道:“无妨,伯符兄应该照顾一下嫂夫人,你们两个也打了多时了。他们明摆着以多欺少,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他们。”
张君策说道:“旗门贤弟,我们自有赌局,这场生死我们是要搏一搏的。”
话音未落,南宫河在一旁一阵狂笑,说道:“怎么你们是要认输不成?”
武玄霜冷艳的看着得意的南宫河说道:“我们不会认输的,不过几个区区的傀儡而已,只是任你摆布的棋子有什么可惧。”
南宫河说道:“哦,是吗,既然这样我要拭目以待二位如何破阵。你们两个若是认输我自当理解。”
张君策说道:“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不会让你得逞,我们也不会认输。待我和我的朋友说上几句,我便破了你的阵。”
“好好……张大侠好有骨气,我便看看你能如何。”南宫河一脸坏笑,眼神里透着得意说道。
张君策便对陆牙说道:“贤弟你先去休息,这里我自有办法。”
陆牙想了想说道:“既然兄长执意如此,那小弟便去观战,放心若是他们敢暗箭伤人,小弟绝不放过他们。”
“多谢多谢!”张君策将陆牙请到一旁,然后看了看武玄霜说道:“你怎么样?”
武玄霜含笑说道:“放心我能应付。”
“好,这是我们要面对的局面,那就放手一搏吧!无论胜败我都会站在你的左右,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张君策说着紧紧拉住武玄霜的手。
武玄霜仰起头,秀发随风飘动,说道:“我们不会输的。”
双方再一次交手,张君策,武玄霜的配合更加密切,这一路剑招行云流水,劲风自起,嗖嗖之声大作。对手也是拼尽全力,渐渐地但见一道道身影缠着,分不清楚哪是剑,哪是人身。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又是二十几个回合过去,已经厮杀到了激烈的时候,双方互不相让,让人提心吊胆忐忑不安。
秋小天走到了陆牙近前,含笑说道:“朋友也是张兄的故友?”
陆牙见秋小天上前搭话,一笑说道:“不错,你也是张兄的朋友吧?”
秋小天点点头说道:“是呀!我叫秋小天,不知道朋友怎么称呼?”
陆牙施礼说道:“小弟陆牙陆旗门。”
秋小天听后眼珠一转,说道:“陆兄弟可否想要帮助张兄破了这个阵法?”
陆牙说道:“自然想的,可是张兄不想我插手,我现在也爱慕能助啊!”
秋小天抬头一看,然后又看看陆牙,说道:“久闻这唢呐乃是乐器之王,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唢呐一响不是拜堂就是见阎王,初闻不识唢呐声,再听已是棺中人,黄泉路上人萧晨,望乡台上忆前尘,孟婆一汤忘今生,奈何桥上渡残魂,来生再也不做人,哈哈……兄弟你可以吹一段啊!这大喇叭一吹,我保证张兄破阵成功。”
陆牙闻言半信半疑说道:“真的吗?”
秋小天笑着说道:“我怎么会骗你,你不信试一试。”
这边秋小天鼓惑陆牙,另一边的金伯阳却是笑了起来,心说:“这个家伙也真能想得出来。嗯,或许是一个好的办法。”
身边的张凝瑶见金伯阳的表情,有些疑惑,说道:“伯阳大哥你怎么还有心情笑,你看看哥哥和嫂子都被困危局之中,你要想想办法啊!”
金伯阳一努嘴,说道:“秋小天不是已经有了主意,哈哈……我觉得这个家伙鬼主意还真的可以,扰乱心智。”
张凝瑶哦了一声,尚未理解其意,而这个时候,争斗的双方厮杀又开始,火绒人像一只归巢乳燕,凌空下扑,动作极快,手里的剑更是阴寒的很。
张君策仰起头来见状,说道:“玄霜,小心!”说着,用剑横档,顺势拍出一掌。只见火绒身形一晃,张君策掌力扑个空,说时迟,那时快,张君策侧身一个虎步,一扑而前,用剑刺去,火绒脑袋一仰,用剑反穿下来,腰身一俯,忽地只见两人的身形突似风车一转,主客易势。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了陆牙吹起了唢呐,这大喇叭一响,可谓是力压群雄,所有人的声音都被掩盖其中,这音律更是跌宕起伏,时而高亢时而低沉,让人一时间心乱如麻,尤其是被音律触动后,心神开始错乱起来。
秋小天看着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旗门兄弟继续吹,嗯,就是这个调调。哈哈哈……我就喜欢这种,哎呀……如痴如醉……。”
金伯阳一脸的苦笑说道:“你竟然让他用这大喇叭吹“十面埋伏”也真是有你的。”
秋小天双手抱胸,说道:“你懂什么,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摆了个什么阴阳五行阵,我就给他们回一个十面埋伏。”
这大喇叭一响,果然有些效果,让布阵之人的动作有了些许缓慢,似乎这曲调入了心扉,尤其是火绒和水银瓶,很明显的有了排斥,开始发狂动作胡乱,表情异常。
秋小天将手臂搭在金伯阳的肩头,望着战阵之中的变化,呵呵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有了效果,你看原本凝神一致,现在开始动摇了,咱们也只能帮他们这些了,后面就看他们的能力了!”
金伯阳微微一怔,瞧了一眼秋小天,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嗯,挺好。是该到了反客为主的时候了。”
这一边高兴,另一边自然忧心忡忡,南宫河此刻脸色立时阴黯下来,恶毒的看着陆牙,心里暗骂:“混蛋,哪里来的臭小子敢坏我的好事。不行这音律再继续下去他们的心智便会崩塌,到时一切都会前功尽弃,哼……既然这样,那就休怪老夫无情了,送你一程……”